真实故事:村里有位老人,能掐会算,临终那一卦更是令人惊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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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芦花全文共2494字

马六奶奶是族内的一位奶奶。从外表上看,她与一般的老太太也没多大区别,头发花白,脊背略弓,走路也颤颤巍巍的,但熟悉的人都知道,她可不是一般人。

马六奶奶是个神婆。街坊们都知晓,她不仅会测八字,还通风水堪舆,摸骨算命那一套,也上得了手。

她身上的这些功夫,可不是从丈夫马六爷那里学来的。马六爷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,种地还成,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,可是一点儿都没入门。

据说,马六奶奶的娘家妈(人送外号“瞎半仙”)也懂这个。“瞎半仙”生了四朵金花,发现唯独马六奶奶这个小女儿对此道颇有悟性,一番悉心点拨后,马六奶奶也就上道了。

马六奶奶出嫁时,“瞎半仙”没给女儿置办什么嫁妆,只送她一个黑漆铁皮箱子,外面结结实实地缠了好几道红线。

这个箱子,路上马六奶奶没让任何人碰,她一直紧紧搂在怀里,下了马车,就直接抱着它进了里屋,谁也没见着里面到底装了什么。

曾有好事者向马六爷打问,马六爷用筷子挠着光头讪笑着道,俺也不知道,里屋的钥匙只有一把,没在俺手上。

那间里屋神秘无比。只有一扇门,长年锁着;靠南墙开了一口窗,窗户不大,上面糊了厚厚一层报纸,从未打开过。里屋自始至终,只有马六奶奶一个人进去过。

印象里,马六奶奶从不下地干活,天气晴朗的日子里,她就一个人端坐在自家的堂屋门口,或闭目养神,或啜口热茶,神色淡然地等人上门。

那会儿,周围几个村子,家里有丢东西的,要起坟的,要娶亲的,要占祸福的,乃至老人眼看就不行了的,都爱往马六奶奶家跑。

当然,马六奶奶从不会白忙乎,给钞票最好,若没有,红糖、白面、新打下来的麦子,也可以。只要不是空手来,马六奶奶都愿意帮人算上一卦。

马六奶奶是有些真本事的。听村里一老人讲,有次,隔壁村孙铁匠的媳妇捏着两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条子,登门请马六奶奶给测一测她闺女和男方合不合适。

马六奶奶先接过红纸条子,又接过孙铁匠媳妇递过来的那两斤白面,然后从腰间摸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,打开里屋的门,反锁了,隐约间听见马六奶奶好像在自言自语,良久,里屋的门打开,又锁上,马六奶奶边折红纸条子边说,男克女,不合适,就算成了,也撑不过一年。

孙铁匠媳妇半信半疑,回家将此事说给了女儿。女儿不信邪,嫁了过去。后来果然不出所料,婚后不到半年,就因受不住丈夫的殴打,哭哭啼啼地回了好几趟娘家。

孙铁匠媳妇想起马六奶奶的预言,劝女儿及早脱身。女儿不死心,可后来实在是因为那男人下手没个轻重,才彻底与他断了关系。算来,两人的婚姻维持了拢共不到十个月。

如果单提这一桩事,或许有人会说这纯属巧合。其实,这些年马六奶奶给不少新人测过八字,可以说,凡是她不怎么看好的新人,婚后大多过得鸡飞狗跳,有的还险些闹出了人命。

马六奶奶不仅测八字准,在风水堪舆上,也有不俗的造诣。

村里有人家要起坟或者盖房子了,都会专门请马六奶奶出一趟家门。马六奶奶有个规矩,从她迈出家门的那一刻起,嘴里的香烟就不能断,一路上,她昂头挺胸,兴云吐雾,左看右瞧,直到敲定了起坟或是盖房的位置,跺下脚,长舒一口气,然后右手一抬,喊句“成了,诸事大吉”,香烟才可以就此打住。

当然,事后钞票或者白面是不能少的,这也是马六奶奶给定下的不成文的规矩。

有人家若是感觉家里不干净,或是想在风水上改善改善,有时也会请马六奶奶出门。据当事人讲,听了马六奶奶的指引,或是在门口种棵树,或是在院子里埋几枚铜钱,或是在屋脊上缠几道红绸子,不顺心的事还真的跟着少了。

几十年传下来,马六奶奶和她娘家妈一样,也成了“半仙”,但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听别人唤她“马半仙”,每次都要当面纠正,说喊她“马六奶奶”就成。

马六奶奶过了古稀之年后,不知道从哪里悟出来的本事,开始给人摸骨算命了。

不过,她只给女人摸骨。她洗净一双枯手,用毛巾揩干,颤抖着从头顶慢慢滑到脚后跟,走走停停,或皱眉或扬眉,等她把手抽回去,在搪瓷脸盆里再次盥洗时,心中对此人的一生也就了然于胸了。

但马六奶奶嘴上很严,说话似乎也极为谨慎,很轻很慢,脸上的表情也耐人寻味。

她说,王麻子的三姑娘是个苦命人。果然,那姑娘嫁出去没多久,就因为接连生了两个女儿,非常不受婆婆待见,后来在绝望和屈辱中跳了井。

她还说,刘豁子家的大女儿有大福可以享。本来谁也不信这丑丫头会有好命,可后来人家出嫁后生了一儿一女,丈夫把她宠上了天。如今,儿子在县城里吃皇粮,经常把他们两口子接过去孝敬,还时不时地带他们去外地旅游,简直羡煞了周围的街坊。

上面这些,如果你觉得有道听途说的成分,那么下面这桩事,则完全是我亲眼所见了,没有半点儿掺假。

马六爷八十四岁那年的冬季,正坐在门口和一帮子人聊天的他,突然倒地嘴里胡言乱语个不停,众人见了慌乱不已,急忙唤马六奶奶出来。

马六奶奶见状,命几个后生(我便是其中之一)将马六爷抬到卧室,然后自己不慌不忙地去了里间,又是点香(味道很冲),又是念念有词,等她精神倦怠地走出里屋时,马六爷人已恢复了正常,还吩咐小儿媳妇给他下碗面条吃。

又过了几天,马六爷在睡梦中走了。后来听马六奶奶说,本来马六爷是撑不过那几天的,是她折了自己的寿数,才换来了马六爷捱到小儿子见他最后一面——小儿子一直在南方打工,是马六奶奶打电话通知他回来的。

更玄乎的是,马六奶奶连自己是在哪天走的都算到了,这是她算的最后一卦。

八十八岁那年的深秋,在走的前两天,马六奶奶先是把自己的那个铁皮箱子交到了娘家一堂侄女的手中,然后又让大儿子带她去集上理了头发,路过街角的一棺材铺子,还亲自给自己挑了一副棺材,回到家,又唤两个儿媳妇和她一块热热闹闹地包了一顿饺子。

到了掐定的时辰,马六奶奶搬了张藤椅,坐在堂屋墙根儿下,晒着太阳就咽气了,走时红光满面,像是睡着了。

大儿子遵照马六奶奶的遗嘱,将她和马六爷合葬。据说,坟地是马六奶奶亲自选定的,背山靠水,风水绝佳。

如今,马家人口兴旺,已经出了好几位研究生,不知是后辈子孙争气,还是祖坟选对了地方。也许,两者兼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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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乡土散文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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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芦花(笔名),原名马小亭,祖籍安徽歙县,现居上海,杂志编辑。

本文编辑

@情感学院院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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